第一篇 泰国行
听着Palmy的CD，心就飞回了泰国，仿佛又走在清迈的步行街上，满街琳琅满目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，中玩意，大玩意，一些古玩店散发着古老木头的霉味和铜器生锈的臭味，有些让人受不了。还有一些民间艺术家，弹奏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乐器。泰国本地人，友好而又朴实的在街道两边端坐，推销着他们的食品、手工艺品和热情。
清清迈的小吃很多，不过味道远不如中国，我喜欢吃一种很辣很酸的仿佛洋葱一样的凉拌的东西，还有就是一些地摊上的糊涂面条一类，但是要放很多各种野菜到里面拌着吃，味道很特别，但看起来很难看。
还有清迈的水果，清迈的水果其实比中国少很多，比较多的是榴莲和菠萝蜜，味道都很臭，前者我始终都无法习惯，买了一小块，整个冰箱最后乃至于整个房间都臭了一个月；后者，勉强能够吃两块，当时我一下子买了十多块，每天逼自己吃一块，吃了一个星期，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，觉得还不如去吃蜡烛；清迈的水果比国内贵，只有香蕉相对便宜，估计人家都不吃，是用来喂大象的，当时华为租的别墅后面，就种着结着累累果实的香蕉树，有一种手指大小的小香蕉，味道特好；清迈有一些小摊卖一些油炸的虫子，看起来很吓人，吃起来更吓人，当时有个华为的小伙爱吃，常常顺手塞两只给我，我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咬了一口，发誓下次，我宁肯去啃自己的手指。
在清迈吃的最多的是清迈的炒饭，其实就是我们的蛋炒饭，上面放几片黄瓜，因为天气热，还会放两片柠檬，几片类似香菜的叶子；清迈的饭馆和酒店是没有热水的，只有冰水，吃着炒饭，喝着冰水的时候，你会怀念在国内吃的任何一顿饭，感觉都更香更可口一些；清迈的面条跟国内的米粉有些像，很大的碗，但是面条很少，刚好盖住碗底，4、5块钱一碗，味道还凑活，这么少的面条，才喂得出这么瘦的泰国男人和身材那么好的泰国女人；
有一种很酸的汤还算不错，叫做：东洋贡（音译），里面有一种叶子，把汤搞得很酸，味道还行；清迈的海鲜也可以吃，不过也比较贵，几个人一般都要吃2000B左右，大约400块人民币；清迈的猪肉做法跟我们有所不同，他们喜欢把猪肉烤的很焦，几乎没有一点水分了，然后蘸着一些酸甜的辣椒酱吃，但中国人多半吃不惯。
清迈也有中餐馆，有大的有小的，大的一家很有名，但叫什么我忘了，做的好像是潮州菜，味道比较淡，不过还不错，每次都是华为的领导请客去吃；小的有一家叫辽宁饺子馆的，饺子很贵，合几块钱一个，做的黄瓜拌粉皮很有味，开始我们常常去，后来发现他家的厕所原来就是在厨房里（在清迈，去人家厨房看是不礼貌的）的，气味是互通的，我就再不去了，还想把原来吃的都吐出来，还给他；有家台湾面馆的面条做的不错，各色小菜味道都很地道，尤其是腌的粗黄瓜条，酸甜可口，特别开胃；那时候我们还常常跟华为人一起自己做饭，吃的最多的是火锅，把排骨用辣椒炸好做锅底，然后买好多东西大家一起涮，兴高采烈，直到杯盘狼藉；
不过在我印象里最好吃的东西，是一块泰国熏肉。记得是晚上的时候，我到一个同事的房间里串门，碰巧他刚从AIS回来，在吃东西，我就过去拿了一块吃，特香，味道很特别，有点酒的香味，当时我们俩就狼吞虎咽的全吃完了；后来，我就老问他哪里买的，他总是含笑不答，有一天忍不住了，告诉我，那肉其实是几天前我买给他的，当时他加班，回来晚了，没有跟大家一起吃饭，我买给他做晚餐的。当时没吃，放了几天，泰国天气热，有些坏了，变味了，正考虑当宵夜吃呢，还是扔掉，我就进来了，结果一抢之下，就全部吃光啦。我又气又笑，但不知为啥，老觉得那块肉的味道特好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有些饿，反正并没有坏肚子。那块肉的味道，在我的记忆里，只有1989年的时候在天安门广场静坐，又冷又饿的晚上，一个女同学忽然递了一小块酱牛肉的味道可比，多少年都难以忘怀；
清迈的出租车跟中国的不同，类似于中国的三轮车，比三轮车低，五颜六色的，嘟嘟嘟嘟到处跑，速度还很快，所以名字就叫：嘟嘟；汽车都是左舵，汽车撞了人，司机是要判刑的；泰国人好像很爱骑摩托车，车速非常快，经常一阵轰鸣就从你身边飞过去了，你一眨眼就不见了，当然，死于车祸的也多；
那时候，工作很累，但越累，回来越不想睡觉，经常三更半夜地开车到老城区看人妖，第一次看到的两个人妖特像母女两个，正手挽手逛街，女儿长得很漂亮，穿着很性感。走到我们车前的时候对我们笑笑，年轻人好事，开车的小伙就用大灯故意照了一下，结果女儿忽然把一边的衣服往下一拉，露出很白很白的一只乳房，对我们也是一照。确切的说，我被惊呆了，感觉有点像几年前我出车祸时的那一刹那，后来有个好事的小伙，下车追了人家半天，聊了聊，才知道，两个都是Ladyboy;
清迈有很多寺院，僧侣的地位很高，和尚不能近女色，看过一个报纸上讲，有个和尚犯了戒，结果先从寺院开除，然后还要住牢；清迈的当地人，大多数都很信佛，所以特别友善，你开着车，旁边有美女骑着摩托车过来，你打招呼，她会停下来，跟你笑笑，特温顺善良的那种，你问路，她知道的话就会告诉你，不知道，会找旁边的当地人问清楚了，然后再告诉你。这显然跟中国的情况不同。
我至今见过的最漂亮的美女也是在泰国，那时候住在钻石河边酒店，当时我准备上电梯，一个女孩从电梯里出来，都错过了，但我忽然有所感应的回了一下头，明白了什么才叫绝色美女，美到无法形容，皮肤的颜色很特别，仿佛半透明，但我现在就是想不起是什么颜色了，也许是栗色的吧，令我想起卫斯理系列小说中描写过的一个孤独的前世美女－－海伦。从皮肤颜色上看，多半不是泰国人，但不知是哪国人，或许是日本人和韩国人吧。反正只看了一眼，就被电蒙了。唉，如今最遗憾的就是，当初如果能多看一眼就好了。上了电梯后，我就一直坐到顶层，在楼道里发了半天呆，找不到自己的房间，渐渐醒悟过来，我并不是住这层楼啊。
泰国的女孩多数长的比较黑，但也有白的。当时，有个泰国女孩喜欢上我们公司的一个小伙儿了。小伙个子特低，不到1米6，眼睛大眉毛粗，在国内绝对不是炙手可热型的。不知为什么，被泰国女孩子喜欢上了，这个泰国女孩就是在AIS对面卖手机的，很漂亮，个子高，脸很白。当她递了一个纸条给我的时候，我还以为是自己艳福来了，但随后就知道不是，是给这小伙的。泰国女孩子英文不好，大致意思是我喜欢你，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？我把这个纸条递给那个小伙的时候，心中又是羡慕又是不平衡。是啊，我想了一辈子的好事，人家咋那么容易就得到了呢？当然，表面上还要一付德高望重，赠人祝福的样子。这样的表情，今生我不知摆了多少次了，想想就要骂这狗日的世道，好事从来就轮不到自己，真是邪了门了！
这个泰国美女第一次表示喜欢的方式很特别。当我们的两个小伙子从人家门口路过的时候，泰国美女忽然跑了出来，递给矮个小伙一个东西，就跑回去了。你猜猜递的是什么？你绝对猜不到。是一块泰国糖。也许我们的小伙子长的像个洋娃娃，而这正中这泰国美女的下怀啊。送了两次糖以后，才到托我转送纸条。不过，后来的发展，并不如大家预料的那样。约了几次会，小伙就陷进去了，但泰国女孩子反而越来越理智，或许原来人家以为我们是泰国人，是AIS的员工，后来才发现是外国人，还是些很穷的中国人；再后来，就有一个泰国小伙天天开车来接女孩子下班了，我们的小伙不顾自己人小力弱，大胆地上前拦了几次，泰国小伙倒是没有计较，但拦不住了，谁能拦住每天都在变化的心？他也许最后也没有搞懂那个泰国女孩子的心。
其实，中国女孩子的心，有谁能真正搞懂呢？鸡蛋跟变蛋，绝对是两样东西，味道不同，含的化学物质也不同。有一天晚上两点钟，我正在玩游戏，忽然听到了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悲怆的哭声，伤心欲绝，还以为是那个泰国女人被来玩的外国人抛弃了。后来，才知道，原来是小伙子在哭。那种声音差不多惨绝人寰，令我也悲从中来。
很多时候，尤其是对于像我，或者还有你这样的普通人来说，有人喜欢，尤其是有美女喜欢，这种感觉如同躺在河滩上几十年，忽然被发现，原来自己不是鹅卵石，而是天外的流星；如同一匹烂驴，病卧槽枥，忽然伯乐上错了厕所，发现你原来不是烂驴，而是一匹千里驹，而伯乐也不是个糟老头，是真正艳气逼人的美女，只要美女开心，我们就是跑的四蹄朝天，气不能喘，也会用耳朵做成两个轮子，继续向前，永不停息；奈何，那时候，我们只是小小的合作方，我做为股东兼部门经理，工资才1500；而我的员工们待遇稍高，2000－3000块，每天补助100元，但是半年一发，这个待遇加起来不到华为海外员工的七分之一。这点钱要想在泰国泡妞，假如人又不帅，那真是好难好难。小伙子后来就不能再看见红色皮卡车了，看见了就忍不住用砖头过去砸。因为当初抢走梦中情人的泰国阿三，开的就是一辆红色皮卡车！
还有一个员工，也很惨，去了泰国，结果女朋友被别人抢跑了。春节前，在电话亭子里哭，我还以为他想家了。让他回家，他又不肯回去；第二年回国后不久，就辞职了。当时，我还在泰国。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内疚。小伙原来在华为的时候，是我的学生，是我来极力说服他来公司的，当初我描述了一个多么锦绣的前程啊，用唾沫在空中画了一个大饼，现在，人家不仅没有挣到钱，连老婆都丢了，我罪责难逃。
其实，我也很惨，大家都羡慕当老板，那是成功以后的老板。创业期间，当老板和打工者的唯一差别就是，员工可以在下午六点整的时候下班，所有的工作丢到身后边，而老板则永无宁日。华为的合作方，最不好当！受气，受累，还要受穷。华为的合作方跟华为的关系，其实不是一种平等的合作关系，而是纯粹的甲方和乙方的关系，几年后，我进了NOKIA，比较了一下NOKIA的合作方，更加坚定了这个结论。我在泰国不到一年的时间里，至少有60个夜晚是不眠之夜，一半是在工作，一半是在排遣工作上的烦恼，心情不好，只有玩游戏自娱！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，那是做老板的广告。
我们的小伙儿在隔壁哭的时候，肯定在想，老大多舒服，白天让别人干活，晚上天天打游戏，不管弟兄们的死活。只有我知道自己的难处，资金断链，要自己垫钱，要到处借钱，员工们都是新手，你再操心也依旧是小错不断，泰国客户又比较苛刻，屁大点事情，动不动就投诉。华为的负责人当然是老朋友了，一起玩的时候都很开心，但出了事就要我们全扛着。麻将桌上是兄弟，麻烦一来变仇敌！我是一份又一份的写检查，一边写，一边心里骂娘，早知道，老子打死也不创业，留在华为，怎么着也是个老员工啊，如今当年的乖学生，也都变成大老爷了，好啊，好！这种感觉so cool。
春节终于到了，我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员工。国外不会过我们中国人的春节，谁可以走？谁又需要留？华为的领导们也纷纷回家了。但不管别人如何去留，我的选择只有一个：坚守阵地。心灵的煎熬犹如重磅炮弹，日夜扔到我的最后防线，我退不能退，进无力进，不会有人支援，也无处倾诉孤独，泰国的雨季，满天冷雨纷飞，有时候，我也真想夜半痛哭！
贫穷其实很致命，没有公款就算了，个人的腰包也空空!不能去娱乐场所玩刺激和迷失游戏，发泄郁闷心情！只好选择自残，整夜整夜地不睡觉，抱着电脑玩游戏，消耗青春激情和生命火焰。
我在华为的时候，因为出车祸，得了腰间盘突出，一直就没有好；这下更好了，心律开始不齐了，有时候会忽然一阵猛跳，仿佛要跳出腔外，逐渐，变成了心绞痛。
我端坐在泰国AIS的办公室里。想着公司的兴衰，想着部门这些兢兢业业的员工的前途，还有自己的一家老小。责任很重，重到我承担不起。因为连我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！我常常问自己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？是不是做人勇于追求的前提，首先是要能够勇于受挫呢！古人云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，必将苦其心志，饿其筋骨，空乏其身，行拂乱其所为。但我不是斯人，我只是一个目光短浅，急功近利的诗人！这么多年总是在逆境中徘徊挣扎，形销骨立，满面灰尘，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？
麻将桌上输给领导们的钱，是无法再赢回来了；过去和失落的往事，也都沉陷在水里了，今天，又如此负重和伤痕累累，明天一定会好么？希望在哪里呢？别人都说有，朋友都说你最牛，但为什么自己心中，没有光亮，没有半点希望？！还不能叹气出声，更不敢轻言放弃，因为我是老大，小弟们在我身后，默默跟随，低薪水，高付出。我必须精神百倍，给大家信心，眼前黑暗一团，还要发光照亮大家的脚前，因为在别人眼里，我是他们的希望！我盲了，我口渴，但我说，看，前面有一片梅子林！拐了这个弯，就到了。
在泰国的时候，2002年世界杯踢得水深火热，中国队好不容易才出线！我们每天改变吃饭时间，适应着比赛时间，选择有电视的饭店，寻找能看到电视的位置。身在异国看中国队踢球，跟在国内心情大不一样。大家的民族情绪十分高涨，那一段时间客户也不来找茬，华为的领导也特别和气，还有几个原来华为的老朋友在一起，每天抱着啤酒瓶看球赛，期待被点燃，期待民族成就感，期待一场不期而至的虚拟的狂欢盛宴！我们的期望值并不高，进一个球就行。但每场球看完，都只有一个愿望，就是把酒瓶砸到电视上。当然，不敢砸，怕赔不起。酒瓶子，都砸在自己心上了。中国队一球未进，捧着一堆鸭蛋，雄纠纠，气昂昂，跨回了鸭绿江。日本队倒是进了好几个球。
在泰国，日本人的地位是高于中国人的，曼谷有很多会所，只对日本人开放，中国人不让进。泰国除了旅游业、服务业和一些基础工业，其他的东西几乎清一色都是日本货，当然，也有不少中国货。但是，中国的东西一般都是在低端市场,只有华为的通信设备,几乎铺满了整个泰国，每个泰国人打一个电话,或许,华为每个员工手上的股票就会增值一分钱吧。
电器汽车什么的，就不要提了，拿最普通的干面条来举例吧，泰国当地的面条是一斤大约7B，合人民币不到两块钱，买不到中国的面条，但日本面条很多，一斤将近30B，合6块钱人民币，因为超市就是日本的！你说，这样的面条，一捆捆卖出去，日本人能不富么？！
当时，华为有个泰国本地员工，叫高尔夫，一直认为，中国原来是日本的殖民地，是从日本独立出来的，日本大，中国小。我们怎么跟他解释都没用，后来，我们就天天劝他还是早点辞职吧。华为当时在重点培养本地员工，所以裁掉他的可能性很小。泰国人喜欢买日本货，这个很好理解，一是确实日本人做的东西不错，另一个就是，日本军队当年没有访问过泰国。但是，日本货充斥泰国市场的各行各业，也直接导致了泰国本地工业发展的缓慢，所以，在泰国，正当工作其实是很不好找的。很多美女，都去了娱乐场所，泰国到处歌厅林立，玻璃房里生意兴隆，夜夜笙歌。
2003年四月份，终于到了项目的尾声。要结束了，华为泰国办事处的领导们坚持要扣款，也许有些人觉得我们挣了很多的钱。但是，可怜哪，一年啦，6、7个人，在泰国呆了整整一年，合同额才200多万，去掉成本和税，去掉各种各样的开销，再去掉华为扣除的20万。最后还剩不到一百万。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利润，华为的项目本身其实没有利润，因为华为给你的钱核算下来，往往比使用他们自己员工的成本还要低。大家跟华为人干的是同样的活，钱少，可是更辛苦！不过，正是这些大家省吃俭用的血汗钱，最后帮助公司度过了第二年的非典。
在泰国，过了气氛浓郁心情名灭的水灯节，又过了满街车如走马灯，人在水中笑的泼水节，当孔明灯缓缓而又明亮的升起到空中的时候，我想起的是中国的古代文明和孔明；当大家互相水中嘻戏，脸上挂满灿烂水珠的时候，我想起的是中国路不拾遗的大唐盛世和村头村尾鸡犬相鸣的桃花源；想起陶渊铭的采菊东篱下，悠悠见南山，我在清迈一年，没有见过什么人吵架，更没有见过人打架；泰国女孩那种友善和温顺的笑容永植心中，让我无论在泰国、在清迈吃了多少苦，无论多少年以后，回想起来，都盼望能够即刻回到清迈，再看上一眼；我在曼谷，华为人住的高级公寓里，进了一扇门没有锁，再进里面的一扇门还是没有锁，桌子上居然放着一小叠美金，而在中国，别说锁着的门会被撬开，有时候借出去的钱也有去无回；
忘不了，泰国满地花草，不同于深圳，深圳这个花园城市的花草大多数都长在花盆里，而泰国是长在地上；忘不了，那个泰籍华人女孩，长的不好看，但有一颗美丽的心，陪我们一起逛大皇宫，目的很单纯，就是希望我们能满意和开心，尽管人家已经去过很多次了；忘不了清迈的热情酒吧，你可以要到你喜欢的女孩子的电话，他们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戒心；忘不了曼谷的RCA(跳舞一条街)，泰国女孩子扭动曼妙的身材，忘情狂欢(泰国女孩子70％以上身材都很出色，国内恰恰相反，还不到30％），而我一个人站在阴影里不知所措；
忘不了，公共汽车上，大家笑着问几个女孩子：少水，拜奈？（美女，去哪啊），女孩子们很活泼，下车的时候一起跟我们喊：叵木，拉困！（我爱你），声音如此柔和和可亲；还有一个叫辟得深诺罗的一个小镇，船酒吧里，那个唱歌的女孩因为不会公鸡的英语单词，双手作翅膀状，嘴里喊道：哥哥打，哥哥打，大家笑成一团；当酒吧里的寂寞歌手，唱着我们不懂歌词但能懂旋律的歌曲的时候，我们感觉到民族不同，国家不同，但人类的感情可以相通；在清迈的日日夜夜，冷暖酸甜，仿佛泰国的那些不知名的树叶调料，叫不上名字，味道很复杂，千奇百怪，组合成各种不同的情绪，最终在内心深处，汇成人类的美好情感，让我穷困落魄之中，感受到一种温暖；
世界是什么？哪里是家？哪里又是心灵的归宿？不知道啊，但我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想回泰国，回到那个以美女著称的清迈，每几百米就有一处寺院清净之地；即使在娱乐场所，金钱闪闪发光，眼睛闪闪发亮，但是，也没有谎言，没有欺骗，只有与人为善的微笑和一低头的温柔，月光照人，清香四溢；我多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够早日壮大，让我再回泰国，回到心灵的旅游圣地清迈，开一间中国人的会所，中国人可以进来，所有国家的人都可以进来，日本人也可以进来；
我在清迈烧过一次香，今生也许就这一次了，就是希望将来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像我见过的泰国人一样单纯善良，朴实真诚，这样大家就会减少很多猜忌和互相攻击，增加很多信任与真诚合作；泼水节，无论泼的是冰与水，无论谁泼谁多些少些，大家都无所谓，心似无防之城，人如开心之果；不像国内，谁踩了谁的鞋后跟，或许就演练成一场口水大战或者拳击表演；当然，泰国南部也有骚乱，也有刑事案件，但是太少了，清迈的所有建筑好像都没有防盗措施，华为人住的豪华别墅里，一楼全是落地窗，我在泰国，没有见过防盗门和钢铁窗条。
回到国内，一下飞机，亲切万分。项目结束后的短暂轻松，仿佛极度劳累之后冲了个热水澡，一切苦痛，弃之脑后，苦疫结束啦！心情，仿佛回到了快乐的华为打工生涯。可惜，这个好梦不久长，就要在非典的肆虐中，奔赴重点疫区－－河北唐山，旧的项目隆重收场，新的项目草草开始，这是个第三方项目，还不如华为的项目，没有预付款，甚至都没有签合同，没有好的宾馆住，甚至没有地方吃饭，非典的余孽，在空中随风来去，看不见，听不到，你胆战心惊，客户个个带着大口罩，奇怪为什么我们偏偏现在要来，但是面对生存和发展，我，还有你，也许只有忙碌的命，永无自我选择的机会。没有想到，真想不到，当初无法忍受的泰国艰辛之旅，相比更加恐怖的唐山非典之旅，又变成了天上仙境。
生命电梯，从地下室，继续，落往更深的底层，下面还有人吗？我的眼神战战兢兢，步履逡巡，没有信心，创业的艰辛，的确非比寻常，生命之谜，深不见底。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可以步入深渊，只是为了探究生命之谜，而不是为了满足生存和欲望的呼吸？其实，生命如此精彩，应该无怨无悔，而不是总抱怨现在，失落回忆，无言徘徊；美好无处不在，面对明天，应该灿烂微笑，而不是强掩虚弱和伤痛，等待午夜钟声响起，梦里再次回到过去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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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5-5-9 10:58:00